在这个因疫情导致多数人都过起“宅家生活”的2020年春节,于大年初六在爱奇艺全网独播的电视剧《北灵少年志之大主宰》(以下简称《大主宰》)无疑为大家提供了新的追剧选择。作为青春奇幻剧,《大主宰》播出后用特效、独特的片头片尾设计、跟随剧情变化的片尾曲铺陈等让观众看到了国产青春剧的制作态度和良心;演员阵容方面,00后挑主演大梁,主要演员也几乎都是90、00后出演,用真青春诠释少年成长,也成为这部青春剧的看点之一。
改编自著名作家天蚕土豆原作《大主宰》,由新生代明星王源、欧阳娜娜分别担纲男女主演,使得该剧在筹备期便备受关注。取景新西兰,耗时斥资打磨特效,年轻演员学院风出演,力邀行业大拿为原声配音和表演护航,相较于很多粗质劣造的奇幻剧,《大主宰》似乎显得十分“另类”。在89年生人的导演张萌眼里,青春奇幻剧的质素和其团队的“野心”应该不断对标更高品质,想要取得及格线,要揣着对满分的追求上路。
启用00后流量明星
打造真·青春剧质感
《大主宰》讲述了在万物皆有灵气的大千世界里,少年牧尘(王源饰演)虽贵为牧域少主却没有灵力,对此并不甘心的他和朋友柳慕白、谭青山、唐芊儿等人奔赴北灵院学习,与洛神族神女洛璃(欧阳娜娜饰演)结识,之后偶遇不死鸟九幽并达成血脉相连关系,这些各怀志气和使命的北灵少年通过入学北苍灵院、黑龙一役、天宫之战等不断获得成长。最终牧尘击败天邪神成为守护大千世界的“大主宰”,这样充满正能量的少年成长史搭配牧尘和洛璃之前宿命纠葛却如初恋般清甜的感情,成为本剧故事极富吸引力的地方。
脱去引人入胜的升级打怪情节,《大主宰》是典型的少年成长故事,为了塑造其中的少年群像,导演张萌觉得选演员的首要原则是“少年感”,剧本和角色的强关联性让他看中了王源、欧阳娜娜等一众少年人身上的青春气。选择王源饰演牧尘,导演张萌觉得他身上有和牧尘一样的“少年力”和“成长故事”:“牧尘这个角色从一开始松散的状态,到慢慢添加各种感情,比如得知母亲活着且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比如和柳慕白的友谊从好到分裂,这是一个很完整的少年成长过程。同样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厚度和重量,王源和牧尘的一些状态是贴合的,出道时只有十几岁的重庆男孩王源,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长成国人喜爱的优质偶像,他也拥有属于自己的完整成长过程。”
而饰演洛璃的欧阳娜娜则一样具有神女“高冷”的一面,这依托于自幼学习大提琴带给她的影响,张萌说自幼闭关而导致略带语障的洛璃和从小学习大提琴而对“独处”体味极深的欧阳娜娜很像,加之古典音乐的熏陶,欧阳娜娜身上具有独特的艺术敏感度,这让她在拍摄过程中对角色的感知更加敏锐,几场精彩的哭戏也是依靠自身表演而非“外力”完成。
所以追剧过程中,这些或者非科班出身,或者尚在影视学院就读的孩子们并没有让观众出戏,反而献上了一次极尽自然的表演。除了“年龄合适”及与角色贴合,导演张萌的“调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坦言:“对于年轻演员我不会给太多技巧上的指导,更多是找到他们内心与角色的共鸣点进行引导,让他们可以放心去感受每一场戏,出来的结果也许不成熟但是会有高光点在,会让人觉得舒服。”事实证明,无论王源、欧阳娜娜还是剧中的其他年轻演员,每个人所塑造出的人物都性格饱满,令人信服。
构建出人物的真实、冲动性和层次感后,导演张萌亦坚持演员用“原声”出演,这在剧集播出前就成为网友关注焦点的。随着剧集的播出,“王源原声台词好”“大主宰演员原声配音自然”等好评不断出现,肯定了导演及团队坚持演员原声配音是有价值和意义的。对此,导演张萌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我从电影学院毕业,从电影角度讲人的表情搭配他原本的声音是最准确的。至于技术上的东西,除非接受过长时间标准普通话训练的主持人,大部分人说话都有口音,我觉得声音对于表演来说非常重要,声音可以带来对人的想象力。”
当然,启用年轻演员是把双刃剑。在优势背后也存在对细节和准确度的拿捏不足,这些对于张萌来说是需要用时间和不断的沟通去弥补,似乎也暗合了《大主宰》的主题“成长”,比如男主角王源和父亲一场哭戏对手戏,他坦言:“你很难要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短时间内完成很复杂的表演,他的年轻给他带来的是高光的灵气,但是经验不足对于小细节小节奏等等就很难控制和周全。”
毫无疑问,《大主宰》的青春气质和学院风范源于“全员18岁”的阵容,而“敢于用新”背后的用心则是追完48集后爱上这些北灵少年的原因之一。
以时间和诚意加持
锻造身临其境奇幻感
作为青春奇幻剧,青春之外,“奇幻”成为另一个关键词。总制片人白一骢选择合作年轻导演张萌,看中的也是他身上对品质和创新的渴求。《大主宰》一经播出,仅次于演员阵容讨论度的便是其特效制作。见多了国产剧五毛特效的带来的花式震惊,《大主宰》所展现出的特效甚至被网友用#看起来就很贵的片头片尾# 来称赞特效的精良和品质。
从剧中牧域、柳域、北苍灵院这些建筑群所展现的磅礴气势,到灵阵、九幽雀金纹鹰这样的灵兽所带来的震撼视效,身临其境感是看过《大主宰》的观众的一大观剧体验。对于本身就擅长拍摄奇幻题材的导演张萌来说,构建宏大世界观和完成更为精准的特效制作是他认为一部奇幻剧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当这种认知被带入《大主宰》剧组,加上视效总监金旭的通力协作,便有了今天让观众赞叹不已的视效感染力。自然,完成高水准特效制作并非易事,他坦言:“首先是爱奇艺、上海影视及制作方灵河的支持与重视让《大主宰》拥有了造就好特效的底气,对特效来说最关键的不仅仅是费用,更多的是时间消耗与流程。按步骤实现流程、足够的时间进行后期渲染……《大主宰》的特效周期差不多一年,作为剧集算是很久了。”
有了时间和费用的保障,导演张萌和他的团队开始从世界范围汲取营养,比如学习好莱坞利用辅助性道具,在现场拍摄过程中辅助演员和周围环境、光线的变化,汲取他们的现场实操和后期经验,以求塑造更加准确而自然的视效。为了能够保障“奇幻感”,他和团队把大部分的时间精力投入至此,曾为李安执导的电影《色戒》操刀美术制作的刘世运担纲该剧艺术总监,为艺术审美护航,加之几百人的美术团队提前几个月进行置景,诚意和用心可见一斑;参考中外各类建筑风格风貌(如中东、阿拉伯、欧洲甚至是玛雅等地),由此汇总的视觉参考有上万种,再经过排列组合后更是不计其数;合作“老搭档”摄影指导范超在光影构图等方面下足功夫,通过明暗变化打造质感层次,甚至细究每个镜头的运用,力求通过更有呼吸感的镜头语言让视觉体验变得丰富。
这样的付出最终打造了《大主宰》“很贵”的特效制作效果,不仅观众非常买账,也让更多人看到了国产奇幻剧在制作水准方面力求摆脱“五毛”和“尬”的决心。
寻求创新与突破
解锁国产青春奇幻剧可能性
挑选“新人”挑大梁,付出堪比其他同类型剧百倍的时间和心血去打造一个奇幻大千世界,只为了让观众在看剧的时候“不出戏”,电视剧《大主宰》和它背后的团队在很多人看来是在“冒险”,但这份冒险背后是解锁国产青春奇幻剧的更多可能性。
比如,用青春诠释青春是否可行?在导演张萌看来,与其让30+的实力派演员去饰演少年,让少年本色出演也不失为一种选择;比如,用比肩电影制作的心态去为剧创作,为了给观众营造真实体验的背后是国内影视制作人对于品质升级的追求;比如突破以往改编手法,尝试更多可能性……这在《大主宰》中都得到了践行,是否值得?张萌觉得:“从行业角度说,确实奇幻剧需要更高的标准,之后的同类型剧要做的比《大主宰》强,特别是对观众和行业你不能忽略这部剧的制作水准。虽然有争议,但是创作者要尊重观众,而不是随便糊弄他们。对我个人来说,我没拍过其他的东西,我尽力把原著的世界观展现出来。我本身喜欢两类东西,纯现实主义题材和幻想类的作品,比如《星球大战》系列、《异形》这些不做世界观的话,其实就是卡通片。我觉得玄幻类对中国影视行业来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你必须要走下去。”